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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菊是個寡婦。去年丈夫因車禍去世,就丟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日子。這天清晨,阿菊一大早起來,剛拉開大門,抬頭就見院子外站著一個乞丐。

那人的年紀大約30歲左右,衣衫襤褸,蓬頭垢面。還未等對方開口說話,阿菊就轉身走進廚房,用碗裝了幾個饅頭,剛端出來,卻發現那人不知什麼時候鑽進院子裡來,正探頭探腦地朝房裡張望。

「喂,你想幹嗎?出去!」阿菊生氣地喝道。誰知那乞丐聽了,反而惡狠狠地瞪著她說:「你憑什麼趕我出去?」阿菊猛一怔,說:「這是我的家,我為什麼不能趕你出去?」

乞丐道: 「不,你說錯了。從今天起,這裡的一切,包括你本人在內,都將是屬於我的私人財產。」

阿菊又驚又怒,說:「我警告你,你要再敢胡鬧下去,我立刻叫人把你轟出去!」那乞丐不慌不忙地說道:「我沒有胡鬧,我這裡有你丈夫小武跟我籤的一份合同,不信你就拿去看吧!」

說著,對方果然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,伸手遞給阿菊。阿菊遲疑地接過來展開一看,不由瞪大了雙眼。原來這是一份借貸合同,上面不僅有丈夫的親 筆簽名,還有他親手按下的指印。根據合同規定,丈夫從這個叫馬友信的人手裡借得人民幣10萬元整,若到期無力償還,願將家鄉的一片魚塘和一所房子以及妻子 范小菊無條件地轉讓給對方……

看完合同,阿菊整個人險些暈倒。她萬萬沒想到丈夫竟會與別人簽下這樣一份荒唐透頂的合同書。不過,她很快又冷靜下來,心想:你一個靠乞討為生的叫花 子,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的錢來借給別人?更何況丈夫現在已不在人世,這份合同究竟有多少真實性,實在令人懷疑。這麼一想,阿菊突然就將手裡的合同給撕​ ​毀了。

馬友信見狀,先是一愣,接著便冷笑道:「沒有用,你剛才撕掉的只不過是複印件,正本還在我這裡。反正我這次是來討債的,只要你把你丈夫所欠的錢還給我,我絕不會為難你。如若不然,我就只好按合同行事了。」

阿菊急得淚水都要流出來了:「可是小武已經死了。」馬友信說:「那我不管,他死了,可他的房子和老婆都在,反正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。」阿菊一聽,一時之間競不知所措地呆立在那裡……

從那天起,馬友信便賴上阿菊了,而且任阿菊怎麼趕都趕不走他。這還不算,更讓阿菊氣憤的是,每到吃飯的時候,馬友信總會準時出現,一進屋二話不說, 坐下來便吃,吃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。阿菊幾乎被他氣個半死,但又拿他毫無辦法。最糟糕的是因為家裡不明不白地住著一個男人,各種流言蜚語很快便在村裡傳播開了。甚至有人當著阿菊的面,用譏笑的口吻問她是不是打算嫁給一個乞丐。

一天下午,阿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獨自一人跑上山,對著丈夫的墳墓一邊抹著淚,一邊罵丈夫沒良心,生前沒讓她過一天舒心的日子,死後還給她帶來這麼多的麻煩。

阿菊和丈夫小武當年是經人介紹認識的,那時候小武還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後生。可是,自從他進城幫一個親戚打工後,人就突然變得虛榮起來了,回到家裡 不是嫌農村落後愚昧,就是吹噓自己在城裡如何風光快活,還說總有一天他要幹出一番大事業來,讓大家不敢小瞧他。為此,阿菊常常苦口婆心地勸丈夫,要腳踏實地地做人。可小武哪裡聽得進去,還嫌阿菊是鄉下女人見識短。

阿菊下山時,天色已經黑下來,一踏進家門口,就聽見屋裡傳來一陣「町叮咚咚」的敲擊聲。阿菊一怔,急忙推開房門一看,只見屋內一片狼藉,馬友信正用 鋼釬撬地上的瓷磚。阿菊大驚,問他想幹什麼?馬友信汗流浹背地說,他想重新裝修房間,又說這是他的事,阿菊無權干涉。阿菊不顧一切地撲上去阻止他,誰知卻被馬友信粗暴地推倒在地上,阿菊立刻呆住,她從地上爬了起來,雙手摀著臉,哭著跑出房間。

當天夜裡,阿菊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,準備搬回娘家去住。馬友信見她要走,就從房間裡追出來,問她要去哪兒?阿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,說:「腳長在我身上,我想上哪兒就上哪兒,你管得著嗎?」

馬友信嬉皮笑臉地說道:「你是我的私有財產,沒有我的批准,你哪兒也不能去。」阿菊懶得再搭理他,衝他冷笑一聲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阿菊回到娘家,家人都為她打抱不平,都說應該把那個姓馬的從家裡趕走,還說那份合同就算是真的也是一份無效合同,因為買賣人口本身就是一件違法的事。可阿菊聽了卻搖頭說,不管那份合同有效無效,丈夫欠錢這件事是賴不掉的。

阿菊在娘家一住就是大半個月。這期間有人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,是個剛喪偶的個體老闆。那人姓蘇,雖然年紀要比阿菊大出許多,但人挺老實。家裡人也很滿意這樁婚事,都勸她答應對方的求婚,但阿菊卻一直未表態。

一天深夜,阿菊的鄰居匆匆忙忙來找她,告訴她馬友信已經有一星期沒露過面,有人懷疑他可能餓死在她家裡了。阿菊大吃一驚,趕緊回到村裡,推門進屋,打開燈一看,見馬友信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上。阿菊以為他死了,沒想到伸手一探,卻發現他還有氣。

於是,阿菊借了一輛板車,連夜走了幾十里山路,把馬友信送到醫院搶救。馬友信被診斷得了登革熱,如果送晚了就有生命危險。到了天亮時馬友信的燒退了,人也甦醒過來。阿菊問他感覺好些沒有?馬友信呆呆地望著她問:「是你救了我?」

阿菊留在醫院照顧馬友信時,從他的口中瞭解到,馬友信原先是個做生意的商人,跟小武是中學同學。有一回,小武到省城探望他,馬友信熱情招待,還特意約了幾個在省城工作的同學一起來聚會。席間,小武提出想在家鄉開一間工藝廠,可卻一直苦於沒有資金。

馬 友信問他開一間工藝廠需要多少錢?小武說大概10萬元就夠了。馬友信是個講義氣的人,再加上當時他的生意正做得十分順暢,覺得有必要幫老同學一把,所以他 很爽快地答應藉錢給小武。不過在起草合同時,由於大家都喝多了,在問到小武準備拿什麼來做抵押時,小武說他家​​裡除了有一片魚塘和一所房子外,就沒有別的值錢東西了。

有個同學立刻反駁說:「不對,我到過小武家裡,其實,他家裡最值錢的東西不是別的,就是他那個又漂亮又賢惠的老婆。」小武一聽,就說那就把這也寫進去吧。於是,一份奇怪的合同就在一群醉鬼的嬉笑聲中誕生了。

馬友信躺在病床上說:「如果後來不是我的公司突然破產,我根本沒想過要開口讓小武還這筆錢。那段時間我完全陷入一種絕望的情緒中,,妻子也因此跟我 離了婚。我打電話給一個同學,想從他那兒拿到小武的地址,沒想到對方卻告訴我小武已經死了,'還說我被他騙了,我借給他的那些錢,他根本就沒打算用來開什 麼工藝廠。不久,我又從另一個人那裡打聽到,小武曾在一次酒後失言,說那些錢就藏在他家裡的某個地方,因為他還沒想好用來做什麼。於是我決定親自到你家裡看看,誰知在來的途中,我身上所帶的錢物被小偷偷走了,所以才不得不徒步而行。這就是為什麼當初你會誤把我當成乞丐的緣故。」

阿菊若有所思地問:「這麼說那天晚上你騙我說想裝修房子,其實是在找那些錢?」

馬友信說:「對不起,當時我不該那麼粗暴地對待你,畢竟你是無辜的。其實現在冷靜想一想,我也覺得自己真的太傻​​了。像小武這種人身上一旦有了錢,就一定會拿出來盡情享受的,他怎麼可能把錢偷偷藏起來呢?」

阿菊看了看他,說:「那倒也未必,說不定他這次真的把錢藏起來了。你可能還不知道,我們家在村東頭還有一幢老房子,等你病好出院,我陪你一塊去探寶。」

馬友信搖頭說:「算了,我已經想好了,過幾天我就離開這裡,無論如何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了。」

阿菊說:「那不行,如果你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了,到時村裡人會怎麼想我?他們說不定會懷疑我把那筆錢給私吞了。」

一星期後,阿菊和馬友信一起回到村裡。當天他倆就扛著傢伙來到老房前,開始新一輪的尋寶活動。不過他們找了一整天,卻什麼也沒找到。在這個過程中,有幾次馬友信都想放棄了,但阿菊卻說越是到這個時候就越要堅持下去,說不定奇蹟突然之間就會出現了。

果然,到第三天中午,馬友信終於在一塊撬開的大青石板下面找到一個塑料包,打開一看,裡面全是一紮紮的人民幣。阿菊數了一下,不多不少正好10萬元!馬友信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只見他呆呆地瞪著那包錢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馬友信走後不久,阿菊終於答應嫁給那個個體老闆。臨過門的那個早晨,正坐在鏡子前化妝的阿菊顯得心事重重。漸漸地,就有兩行淚水從她漂亮的臉蛋上滾落下來。家裡人忙問她怎麼了?阿菊說沒什麼,她只是感到有些緊張而已。

說話間,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小男孩,小男孩懷裡抱著一個包,氣喘吁吁地說有人讓他把這個包交給阿菊阿姨。阿菊似乎預感到什麼,連忙打開一看,只見裡面是一大包錢和一封信,信是這麼寫的:

阿菊:

你太善良了!那天當我拎著這包錢坐在車裡,正巧遇見一個同車的熟人。那人無意間告訴我一件事,他說小武在臨死前曾有一個相好的女人,我借給他那10萬塊錢早被那個女人連哄帶騙揮霍光了。

聽到這個消息後,我整個人當場就傻了。其實,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些錢是你預先藏在那裡的。但當時我卻鬼迷心竅,以為找到那10萬塊錢我便會擁有一切(至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)。不過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為了,從你身上我發現了一種比金錢更寶貴的東西。

這10萬塊錢我如數歸還給你。你已經被「賣」過一次,我不想你因為我再度把自己給「賣」了。

最後我還想告訴你,在醫院與你相處的日子

裡,我已經暗暗喜歡上你。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,那麼趁現在還來得及,趕緊跟我一起走吧!

看完信,阿菊頓時激動得熱淚奪眶而出,她轉身問小男孩:「那個人還在嗎?」小男孩說還在,就站在村口的榕樹下。阿菊告訴家裡人,婚約取消,並讓他們幫她把那10萬元錢退還給蘇老闆。

爾後,她飛快地衝出院門外……他看到她了,她等著他,最後他們都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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